【意识流小说】荒原狂想曲 第一章：第一章：日落之后，入夜之前

本小说包含：

意识流+宗教+狂妄自大地试图探讨一点点哲学。当然，本人只是最最浅薄的哲学爱好者，所以有些哲学术语使用不当，中心思想混乱缺乏逻辑还请批评。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一个十五岁中二小孩的小说试验，尽管它很扯，也不指望有什么人看，仅做自己青春幼稚思

想的一个记录留念。

注：作者为无神论者，坚决站在马克思唯物主义立场。不想借小说做任何观点输出。

请理性阅读。因为情节需要，扯到了《球状闪电》的一点点设定，但它并不是科幻小说（大刘对不起…）。请刘慈欣的粉丝不要就本小说的科学性吐槽

第一章：日落之后，入夜之前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形而下学家。我们就叫这位形而下学家Q吧。Q住在很大很大，空无一人的荒原中，这儿四季皆秋，时辰永远在暮色与晨曦之间游移，可偏不入夜，也偏不破晓。仅仅在海洋般的蓝色和鱼肚白之间浮沉。

（作者注：我曾经失眠将近一整宿，凌晨昏昏沉沉的，但突然想要坐起来，拉开床旁边的窗帘，看到天色如宝石般极美的蓝色，幻梦一般，我一生中似乎只看见一次，回忆起来，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了）。

空气中总含着露水，潮湿隐约的铁锈味。Q的小木屋坐落在草原中，Q常提一把提灯，然后步入森林，在树冠夹缝之间Q总能窥见隐约的蓝光。Q大声呼唤，可永远寻不着那蓝灯，以及那另一位提灯人。

Q有一位稻草人朋友，站在田野里拥抱那怪诞的天空，面带微笑，沉默着。这位稻草人叫作依曼努尔。Q常和依曼努尔聊天，实际上是长长的独白啦，尽管呢，和谁聊天不是这样呢？但依曼努尔常常以精神意识之流回应Q。

依曼努尔告诉Q，在Q在此以前，这荒原也曾有美丽的朝阳，鲜花盛开，小鸟歌唱，很多人们欢闹嬉戏。这里也曾是亚当与夏娃的伊甸园。然后随着时间的脚步百年又百年地走过，沃野开始变得骤冷骤热，有时风和日丽，有时朝暮之间横跨冰火两重天，可有那仁慈的上帝的护佑，人们克服一场场劫难，总能迎来春的莅临。

上帝的守护常常是以神秘又微妙的形式笼罩在原野上，即使是原野上一株草的随风轻拂似乎也流露出那祂温暖的祝福。无论这形式多么富于变化且隐晦，祂的爱与居民的信仰始终如一。

然而有一天，这片土地终于进入了漫长而萧瑟的秋天。天空往往阴沉，似乎永不放晴。人们在焦急中，对上帝的信仰变成了孤注一掷的疯狂崇拜，可上帝迟迟不现身。几个月过去了，农作物收成惨淡，饥荒等灾害肆虐。人们在绝望中决心效仿《圣经》中将自己的小儿子送上祭坛的亚伯拉罕，这个祭品便是当时的新生儿Q。

当Q安卧神坛，等待着冰冷的匕首刺入胸膛的一刹那，一枚球状闪电突然飘来，蓝光幽幽，无比诡异又美丽。它的能量释放对象恰好是祭坛下的所有人类。人们化作灰烬，而Q在惊吓中跌落祭坛，俯摔在青苔与松软潮湿的泥土上，尿流出双腿夹缝，从此，Q就有了名字，天启般的叫做“形而下学家”。

形而下学家有着先验般的古怪人类意识。形而上思想的荒诞，痛苦与虚无以及形而下的不止来由的悲痛与喜悦，Q都经历着。

形而下学家并未像其祖先那样干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彰显自己对上帝的虔诚，但Q心中仍热情似火。当依曼努尔告诉Q这些往事时，Q相信了，因为Q在潜意识里尚留存着对这些往事的模糊记忆。可这和Q对上帝的信仰似乎并不矛盾。这很奇怪，明明这些冰冷的事实已经告诉Q：上帝已隐没于茫茫世界中，形而下学家是被抛弃的孩子。可Q更加执迷，尽管是身处理性的批判与极端的矛盾中。

形而下学家把视线从依曼努尔身上移开，缓缓起身，在湖中投一颗石子，湖水挤出层层褶皱，不知为何这里的水看起来格外浓稠。一切扭曲荡漾，尤其是Q的倒影，Q认为那便是上帝的模样。Q在湖岸趴下，看到荠菜的小白花开，耳边掠过一两声不高不低的鸟叫，抬头望到天边飘渺的雁群，如国画中留白处的淡水墨斑点。

一片宁静的表象，掩着形而下学家内心的狂澜。过往种种腾飞空灵的信仰之思，在历史与现实的引力之下轰然坠地。Q心中杂乱的想法斗争着在嗡嗡作响，因为密度太大而汇作了静，那是万声之首。

此时依曼努尔不知脑中回旋起了什么音乐，在风中陶醉地眯起眼睛摇晃着。微微摇晃的稻草人在形而下学家眼中成为一块怀表，所及之处，黑白反转，叩击心灵，那是无声之声，震颤着Q每一根神经。

天色变成如老式墨汁一样蓝黑的时候，形而下学家突然对稻草人依曼努尔说：“柏拉图曾说过人曾是两性同体的，若我们这同体的两性再结合，那么世间就更无所谓分化了，统一，融合，多少智者的理想式世界将在我们中诞生！”

回应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是依曼努尔讽刺的微笑，这话就是“我们来敦伟大友谊吧！”的典雅西式翻译。（作者注：后者语出王小波《黄金时代》，王二诱惑陈清扬时十分经典的一句人物名言，尽管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依曼努尔冷冷地，没有抗拒也没有相迎，两人抱成一体，翻滚在潮湿的青草与泥土间。

这时，荒原的夜终于降临，如厚重的被，那般绝对与纯粹，温柔地覆在形而下学家和稻草人依曼努尔身上，稻草在皎白的月光下泛散出珍珠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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